《漢書·五行志》曰:「寒氣動,故有魚孽。雨以龜為孽,龜能陸處,非極陰也;魚去水而死,極陰之孽也。」此為「水生變」及「聽之不聰」所致。
《漢書·五行志》有「魚孽」數例:
其一,史記秦始皇八年,河魚大上。劉向以為近魚孽也。是歲,始皇弟長安君將兵擊趙,反、死屯留,軍吏皆斬,遷其民於臨洮。明年有嫪毐之誅。魚陰類,民之象,逆流而上者,民將不從君令為逆行也。其在天文,魚星中河而處,車騎滿野。至於二世,暴虐愈甚,終用急亡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「眾逆同志,厥妖河魚逆流上。」
其二,武帝元鼎五年秋,蛙與蝦蟆群斗。是歲,四將軍眾十萬征南越,開九郡。
其三,成帝鴻嘉四年秋,雨魚於信都,長五寸以下。成帝永始元年春,北海出大魚,長六丈,高一丈,四枚。
其四,哀帝建平三年,東萊平度出大魚,長八丈,高丈一尺,七枚,皆死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「海數見巨魚,邪人進,賢人疏。」
《後漢書·五行志》有「魚孽」一例:
靈帝熹平二年,東萊海出大魚二枚,長八九丈,高二丈余。明年,中山王暢、任城王博並薨。
《晉書·五行志》及《宋書·五行志》有「魚孽」二例:
其一,魏齊王嘉平四年五月,有二魚集於武庫屋上,此魚孽也。王肅曰:「魚生於水,而亢於屋,介鱗之物,失其所也。邊將其殆有棄甲之變乎!」後果有東關之敗。干寶又以為高貴鄉公兵禍之應。二說皆與班固旨同。
其二,武帝太康中,有鯉魚二見武庫屋上。干寶以為:「武庫兵府,魚有鱗甲,亦兵類也。魚既極陰,屋上太陽,魚見屋上,象至陰以兵革之禍干太陽也。至惠帝初,誅楊駿,廢太后,矢交館閣。元康末,賈后謗殺太子,尋亦誅廢。十年之間,母后之難再興,是其應也,自是禍亂構矣。」京房《易傳》曰:「魚去水,飛入道路,兵且作。」
《南齊書·五行志》有「魚孽」二例,並注道:「《傳》曰:極陰氣動,故有魚孽。魚孽者,常寒罰之符也。」
其一,永明九年,鹽官縣石浦有海魚乘潮來,水退不得去,長三十餘丈,黑色無鱗,未死,有聲如牛。土人呼為海鷰,取其肉食之。
其二,永元元年四月,有大魚十二頭入會稽上虞江,大者近二十餘丈,小者十餘丈,一入山陰稱蒲,一入永興江,皆暍岸側,百姓取食之。
《隋書五行志》有「魚孽」五例,舉三例:
其一,梁大同十年三月,帝幸朱方,至四塹中,及玄武湖,魚皆驤首見於上,若望乘輿者。帝入宮而沒。《洪範五行傳》曰:「魚陰類也,下人象。又有鱗甲,兵之應也。」下人將舉兵圍宮,而辟睨乘輿之象也。後果有侯景之亂。
其二,齊後主武平七年,相州鸕鶿泊,魚盡飛去而水涸。《洪範五行傳》曰:「急之所致。魚陰類,下人象也。」晏子曰:「河伯以水為國,以魚為百姓。」水涸魚飛,國亡人散之象。明年而國亡。
其三,後周大象元年六月,陽武有鯉魚乘空而斗。猶臣下興起,小人縱之而斗也。明年帝崩,國失政。尉迥起兵相州,高祖遣兵擊敗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