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易經的智慧》第8集：陽極成陰(曾仕強）

乾的卦辭：元、亨、利、貞。坤卦卦辭：元亨，利牝馬之貞。

   乾卦的六個爻都是陽爻，所以叫純陽卦。如果一下子六個陽爻完全變成陰的，變成純陰（坤卦），叫乾坤錯。就是乾跟坤這兩個卦它是陰與陽，陽與陰它們是互錯的。我們看到乾卦馬上要去看看它的卦辭是什麼，你會看到它是：元、亨、利、貞。可是坤卦，它多了一點點條件，它：元亨，但是利牝馬之貞。就多了這幾個字，這就是它的限制。

   乾，它是創造的，你該怎麼做，你就怎麼做；可是坤呢？它是配合的，你必須要有個方向，你必須要有個導引，你必須要有個正確的方法。所以利牝馬之貞，就是說你的貞，你是要像什麼一樣呢？像母馬一樣。牝馬：母馬；牡馬：公馬。母馬有個特性：永遠追隨公馬。你公馬往哪裡跑，我就跟著往哪裡跑，你跑多快，我也跑多快，我絕不會成為你的累贅，但是我會變成你的伴侶，陪到底，沒有一點點給你的負擔，這就叫做：夫唱婦隨。

   今天有很多人聽到夫唱婦隨，就有點火大，那婦唱夫隨，不可以嗎？當然可以，反正你們兩個人的事，你們兩個去商量，只不過社會，它有一個主流價值。乾，它是天，所以乾，它用龍，是有道理的。坤，是地，坤用馬，就是馬在地上跑得很快，愛哪裡跑就往哪裡跑，這樣就叫做：龍馬精神。那龍有沒有責任？龍，當然有責任，你要走向正向，你如果帶到錯誤的方向，那將來同歸於盡。所以龍馬精神，就是領頭的人，你的責任：要端正那個方向，要保持良好的速度，同時你要看左右有什麼障礙，你事先要加以排除，這樣牝馬才有辦法，一路的追隨上來。

   馬跟牛有什麼不同？為什麼不說利母牛之貞？對不對？你看牛跟馬，在大家的印象當中怎麼樣？牛是比較負重的，馬是比較輕快的，我們用馬不用牛，其實是有道理的。你要求它快，你就不能給它太大的重量，叫它負荷，馬如果載得很重的話，它是跑不動的。

   人常道：俯首甘為儒子牛。在中國人的觀念中，牛應該比馬更能吃苦耐勞，更加順從。既然坤卦講究安順守正，為什麼坤卦用馬象徵而不用牛呢？坤卦利牝馬之貞的卦辭背後又包涵哪些深刻的哲學意涵呢？

   「利牝馬之貞」的寓意

   《易經》任何事情都是有條件的，不是絕對的。你不能一聽就說：啊，不可以。要把它的配套搞清楚，你才可以要求它。牛是順從的，馬也是順從的，可是牛，你不管叫它做什麼，它都順從，那就有點盲從。馬不一樣，馬它是有原則的，我忠貞不二，但是我會堅守我的原則，該跟的，我才跟；不該跟的，我還是不跟。所以我們用馬不用牛，是有深刻的意義在裡面。你不能說，丈夫叫我做什麼，我就做什麼，那不可以的。你叫我做的是正當的，我全力配合；你叫我做的是不合理的，我就根本不理你，這樣才叫做：夫唱婦隨。

   坤的美德：就是成全。我們現在很少人懂得什麼叫成全。你說太太一定比先生不行嗎？我都不相信，但是為了整個的家，我們力量要集中，所以我讓你沒有後顧之憂，我成全你，這才是比創造更偉大的，叫做婦德。但是現在因為大家只計較功，我要有功勞，那種看不見的事我不做，那就不要談了。乾卦講的是乾元，它有創造，它能夠吃苦耐勞，但是它沒有理想。但是乾元跟坤元配合，就使得理想能夠落實。前面有人引導，後面有人把事情做好，所以為什麼乾坤又代表主管跟部屬，主管發號施令，部屬全力執行。所以我們今天老講什麼領導力，執行力，其實這兩個根本就分不開。你沒有領導，再好的執行力有什麼用？你沒有人執行，你談什麼好領導？所以這兩個一分開，那就是談了半天都是空談。領導要有人執行，執行要人有良好的領導，這就叫做乾坤配。

   老子的主張，大家都很清楚：不敢為天下先。他這個不敢為天下先，就是講坤卦的。因為坤卦它一定要追隨在乾卦的後面，否則的話，有時候你就會得到反效果了。你看有時候你越努力，事情越糟糕，幫倒忙了。老實說，真正懂得中華文明的人，他都知道，老子講不敢為天下先，就是要為天下先。可見他這是變動的，不是固定的，才叫《易經》啊，這才叫：一陰一陽之謂道。

   老子在《道德經》中寫道：一曰慈，二曰儉，三不敢為天下先。這是他的三大法寶。為什麼按照《易經》的道理，不敢為天下先與要為天下先反倒成了一樣的呢？那麼應該如何理解進與退，入世與出世這些看似人生對立的人生策略呢？

   為什麼無為就是有所為？

   老子講無為，孔子就不講無為了嗎？那無為不是有為嗎？像這些事情，就是我們常常以來，沒有按照《易經》的思維去處理，才會產生很多扭曲跟誤解。《易經》告訴你：一陰一陽它同時存在，叫你勿用，就是要用，站在不用不用的立場來適當地用。不敢為天下先，就是要為天下先。我們衡量狀況，我不該為先，我就不要為先，這叫做：禮讓為先。我讓給別人，我讓給比較合理的人。可是讓來讓去，發現自己最合理，別人先，可能會把事情搞糟，我先反而有好處，那就：當仁不讓。所以中國人為什麼讓來讓去，最後當仁不讓呢？它就是坤卦的一個用處。你看你說夫唱婦隨，那半路上先生生病了，怎麼辦？那太太也不能出去嗎？那就是當然出去啊，當仁不讓啊，可見它是變動的，不是固定的，這才叫《易經》嘛。

   坤卦的卦辭：元亨，利牝馬之貞。君子有攸往，先迷後得主，利。西南得朋，東北喪朋，安貞吉。在「元亨，利牝馬之貞」後面，有一段話叫做：君子有攸往，先迷後得主，利。西南得朋，東北喪朋。安貞吉。」有攸往：有所往。一個君子，當你打算往哪裡走的時候，你要記住：先迷後得主。你如果走在前面，假定你是坤元的話，你就可能迷失方向，你如果找到乾元，而且出現的這乾元是可靠的，你就跟著它，你反而是有利的。其實現在大家可以看得很清楚，一個女人家，她要往哪裡走，她就上了車，她就開走了，最後迷了路，因為她方向感不好，男人方向感遠遠要比女人要好的，你急什麼呢？你就讓他告訴你，向左向右，而且告訴他：你要提前告訴我。你不要到了拐彎才告訴我，那時候我是拐不了的，把責任給他，這就叫做「先迷後得主」，才有利於坤元。

   坤元深厚，能普載萬物，德性寬厚，能久遠無疆。然而，周文王在畫八卦時，為什麼要故意改變坤卦在伏羲八卦中的方向呢？為什麼說西南得朋，東北喪朋的卦辭中迷漫著討伐商紂的歷史烽煙呢？

   為何改變八卦的位置？

   接下來又說「西南得朋，東北喪朋，安貞吉。」西南跟東北，它是按照文王八卦來的。我們現在來看看，文王八卦到底是什麼？我們都知道，當初周文王寫《易經》的時候，他最大的想法是：要發揮政治的功能。因為他要反商紂，他要把商朝推翻掉，要建立自己的王朝。當然這不是為私人，這是為天下老百姓而做的。因此，他就把伏羲的八卦稍微改了一下。他的領地是在我們整個中國的西邊，因此你可以看到後天八卦，也就是文王八卦，他就把乾坤都挪到西面去，西北叫乾，西南叫坤。乾坤挪過去以後，北跟南怎麼辦？很簡單，北，比較冷，所以用水（坎）；南比較熱，所以用（離）。這麼一來，整個八卦的位置就跟先天八卦不一樣。而且更妙的，因為商紂王在東邊，所以他（文王）告訴老百姓，你如果要往東走的話，你就會受到震動。你如果往我們西邊來，你會很喜悅。所以兌（澤）卦擺在西邊。其實你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解釋後天八卦的話，你就知道文王當時他想做什麼。而且坤卦的卦辭很明顯的告訴你：你到西南，你就會得到同志、朋友，志同道合。你如果往東北走，東北是艮（山）卦，你就會碰到障礙，就在講這件事情。無形當中，希望老百姓能夠相信他的話，然後都投奔到他這兒來，他的勢力就強大了，他就比較有把握，可以把商紂王滅掉。

   我們再從《易經》大家庭來看，各位可以看到，西方的兌（澤）卦，它是少女，南方的離（火），它是中女，東南的巽（風）卦，它是長女，這幾個卦跟坤卦一樣的，都屬於陰卦，所以它是同類的。因此西南就得朋，相反其它的都屬於陽卦，跟坤卦是不相合的，所以它就會喪朋。那如果現在要來解釋坤卦，我們就說，你要找朋友，你要找那些志同道合的人。但是有志同道合的人，就一定有人跟你唱反調，你就跟他敬而遠之，保留安全的距離，這樣就好了。接下來它又說「安貞吉」。安貞：反省自己夠不夠溫柔順？如果你是坤，你又不夠柔順，你又要強出頭，那你遲早把乾氣走了，那是一定的。你看現在很多人，他就是先生在場，她也是不把他當一回事，然後弄得先生躲開了。你從這個角度你也可以知道，坤卦所講的，也是乾卦應有的一種配套。

   坤道講究配合與執行，但是這種服從是無條件的嗎？如果乾道指向不對的時候，又應該如何行坤道呢？按照《易經》的智慧，待嫁的女孩子應該如何選擇自己未來的丈夫呢？

   待嫁女子要如何選擇丈夫？

   憑良心講，乾有時候也有不對的，那坤完全順從也不好的。可是坤他要發揮作用的時候，他一定要有顧慮，一定要了解這個處境，他能夠發揮到什麼地步？乾卦的大象是我們非常了解的，叫做：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強不息。天，你看天空，它最主要的就是雲行雨施，它有雲有雨才叫天空，如果天上有物質，它統統掉下來，它沒有。它空，所以叫天空。但是它有雲，有雨，雲雨要動，雲雨不動的話那這個天氣凝固在那裡，那是很悶的，草木也很難長大。所以雲要行雨要施，所以叫做行。就是天，如果不運行的話，那個空氣不流通，就糟糕了。健：不是說剛而已，而且要持久，才叫健。你很剛，一下折斷了，很行，一下變不行了，持久的運行才叫天行健。我們看到太陽不停的起來、下去；起來、下去，空氣不停地流動，有時候有雲，有時候有霧，有時候下雨，從來沒有停止過，我們就覺悟到：我作為一個君子，我應該學習天的自強不息。所以中國人也是很勤奮的。中國人一大早起來，中國人有什麼事他都很積極。為什麼？跟太陽學習，跟天空學習。

   那地呢？地有沒有閑著呢？地不能閑的：地勢坤，君子以厚德載物。地完全是看那個形勢，那個形勢很厲害的，所以一般人覺得：哎呀！這個平地多好啊，怎麼有高山，有丘陵，有峻岭，高高低低，走路都難走。各位想想看，如果地是平的，那我們什麼都完了，風一下從這邊，吹到那邊，它不產生作用。中國就是因為西北有高山，東南有海洋，所以當東南的海洋被太陽把水蒸氣曬出來以後，一股兒往西北跑，跑到那邊被高山擋住，它回過頭來形成雨，然後我們就有很肥沃的土地，可以耕種。所以南方人常常講：你看我們這裡，土地多肥沃，你們那裡高山峻岭。其實東南的人，如果沒有西北的山，你那邊也是很快變沙漠的，你根本那個水份保留不住，所以天它是重形，地它是重勢。中國人才會告訴你：形勢比人強。

   很多人認為自己很有能力，很有辦法，自己做了多少貢獻，其實是形勢在幫助你。所以中國人為什麼謝天謝地，是有道理的。地勢坤，地為什麼叫坤？就是它那個高高低低有變化的形勢，所以看地理的人，都是看地勢的。哪裡高？哪裡低？君子看到了地勢坤，跟看到了天行健是一樣的。你要學習，向地學習，厚德載物。你看地，多可愛，它也不講話，承載萬物，你看這個負擔有多重？地上有樹，有山，有高樓大廈，什麼都有，它從來不講話。可是你不能過度欺負它。過度欺負它，它就山崩地裂。所以你看女人，她很柔順，很柔順，等到惹火了，她就像山崩地裂一樣，那就夠你瞧的。柔、柔、柔，它是最剛的；剛、剛、剛反而是最柔的。這個乾坤兩卦，我們真的要好好去想一想。

   人要順於自然，但是不可以聽其自然，你聽其自然，你什麼都不要做了。可是順乎自然，那就是：安貞吉。我要做事情，我要看，該剛的時候，我一定要剛，該柔的時候，一定要柔。這個希望，只有柔才能解決，我就柔；那個非剛不可，我就剛。可剛可柔，剛柔並濟，內外配合，這樣你就掌握了「貞」這個字的要義。貞：貞潔，操守，貞操。男人的貞操，兩個字講完了：責任。所以很多女孩子要選丈夫，她不知道怎麼選。有什麼不好選呢？就選這個人可靠不可靠，有沒有責任感。有沒有責任感你怎麼去知道？太清楚了，你到他家，看看他爸爸就知道了：一天到晚不在家，孩子也不管，家裡事情都是媽媽在操勞。這種人你敢要嗎？遲早跟他爸爸一樣的。男人要可靠，要有責任感，這個女人是你要的，你要了她，我們一直講：糟糠之妻不可棄。因為辛苦的時候，她跟你在一起，你現在有錢，就嫌她老了，那你這算什麼乾元呢？她跟著你都倒霉。可是坤元的貞操在哪裡？就是忠貞不二。你有沒有發現？男人最不能忍受的，就是妻子跟別的男人有性關係。很奇怪呀！別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性關係，他不在乎，他認為：這有什麼關係？那麼計較？時代不同了。凡是講這話的人，一旦他太太跟別人有性關係的時候，你看他怎麼樣？他可能刀子都拿出來了。你從這個角度可以知道：男女有別。對這個貞操的觀念，我們是同時要求的。因為一陰一陽它同時存在，後來慢慢演變為只要求女人，不要求男人，這是違反《易經》的道理的。

   天地有大美而不言，天的美德是：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強不息。而地的美德是：地勢坤，君子以厚德載物。可進才進，當退則退的美德，又給今天的人們怎樣的啟迪呢？

   何為君子的美德？

   君子看到天，就想到天的樂善好施。你看天，它那個雨，它不吝嗇，它就給你了；風不吝嗇，到處吹動。天很公正、無私。所以君子應該想到：我應該怎麼樣？肚量要寬廣，能幫人家忙，我盡量的不要計較。他看到地的這種厚德載物，他就會想到什麼？我有責任使每件東西都各安其位。所以我要地盤，我也想到別人也要有地盤；我盡量擴大我的地盤，我要想想，別人的感受怎麼樣？這樣一來，你就有天地的美德，你時時刻刻都知道可進才進，當退就要退，你這樣子，你的言行就會得到大家的歡迎。現在的人，把這些道理當作耳邊風，認為現在時代不同了。這句話老當借口，現在時代不同了，該表現的就要表現，這就違反了乾卦第一爻：潛龍勿現。老實講，乾卦六爻，每一爻隨時都可能變成陰爻。

   一陰一陽隨時可能轉化，也就是我們生活常說的：「變卦」。在六爻中，奇數為陽，偶數為陰。如果1、3、5為陽爻，2、4、6為陰爻，那就稱為當位。但是如果反過來，就稱作不當位。乾卦六爻，全是陽爻，可見其中三爻是不當位的，那麼，當遇到不當位的時候，在處理問題時應該注意什麼呢？

   乾卦應該什麼？

   你看第二爻：見（現）龍在田。那多好。可是九二，它是不當位的，有時候會冒過頭了，風頭太勁，你就要適可而止。你要柔一點。因為你不當位嘛。你稍微身段放下一點，人家說：「哎呀！了不起！」你說：「哪裡哪裡，都是大家幫忙。」人家說：「你這麼能幹。」你說：哪裡有？就是我碰到這個機會，如果你來做，你一定做得比我更好。」他說：「哎呀！你了不起呀！」你說：「沒有，是運氣好啊。」可見我們得到一個很清楚的概念，就是你當位，你照它這樣做，很好；如果你不當位，你就稍微往柔的方面去修正一下，你反而會更好。你看九三，它是當位，你要警惕，你晚上也不能大意，你就沒事了。

   我們再看第四爻：或躍在淵，無咎。它又是不當位的，因為第四爻應該是陰的，現在你陽佔在那裡，到了第四的時候，你應該知道上面那個就是九五，眼看著就是九五了，那我不上去怎麼行？那你自討苦吃。中國人告訴你很清楚：伴君中伴虎。你陪在大老闆旁邊，固然很得意，很得寵，有機會。但是你是高度的危險，因為他跟老虎一樣，它隨時會咬人的。你要特別小心。因為所有的人都要來找你，都要拜託你，你只要一動心，老闆就懷疑你，你事情做不好，他先看到，底下人做不好，他根本不一定看到。

   上九不用說了：亢龍有悔。上九就是你該退的時候，你還不退，退了你還要再管事，那自找麻煩：亢龍有悔。所以每一個爻，陽變陰，陰變陽，它就變成不同的卦，我們看一個卦的時候，要同時看到這些變來變去的卦。然後你才能夠了解這整個卦的意思是什麼。乾卦都不能極端，正直都不能過份，該低頭時要低頭，所以我們才說：人到屋檐要低頭。你看門檻就這樣，你乖乖地低頭，你不低頭，你自己碰到了活該。人到了屋檐下你還不低頭，我還說我就這麼高，我就直直的要進來，該低頭的時候你還不低頭，該柔的時候你還不柔，該剛的時候，他又不剛，太多了這樣的人。他就是乾坤兩卦都沒有搞清楚。

   天是天道，重行，所以一個人如果不動，他就出問題。你看你幾天不動，身體裡面就出問題，長久不動，你就不能動了。所以人病了。以後你卧倒太久，你想再活動都很困難。地道它是柔剛的，它不完全是柔，柔到最後是很剛很剛的，不是完全柔順。所以我們平常講：孝順孝順。其實這兩個字也是很有問題的。孝敬父母不一定順，父母的話不對，你也要孝順他？那你是不孝的。但是父母不對，你去當面說他那更不孝。所以我們這次為什麼要把《易經》從頭說起，就是想把我們平常所碰到的事情，藉由卦，我們來找出一條可行的道路。